Monday, November 24, 2014

琴鳥:口技大師


澳洲琴鳥(lyre bird),除了尾巴張開像豎琴,還有驚人的口技大絕!

琴鳥摹仿照相機、汽車警報器、電鋸的聲音:



小孩的雷射槍:



木工的聲音(聽前面 50 秒即可):



琴鳥的摹仿口技,其實唱出了人類對自然環境的破壞之聲。

琴鳥的保育等級一度被評為「易受害」(Vulnerable),所幸保育後目前無虞。

Tuesday, November 18, 2014

學術界也患不均?



大家都知道,1%的權貴富豪,共擁有全世界 50%的財富。

沒想到的是,1%的學術精英,也擁有全世界 41%的論文。

學術界,難道也患不均嗎?

美國學者 John Ioannidis 統計了 1996 年到 2011 年之間,全球約 1500 萬名科學家所產出的 2500 萬餘篇論文。

結果發現,能夠每年都至少出一篇論文的人,只有大約 1%(15 萬人左右)。而這 1%的人的名字,則出現在 41%的論文上。若是考慮高引用次數( >1000)的論文,這些人更是囊括了 ~ 81%的高引用次數論文。

雖然有人認為,這些科學家應該是「貢獻」或「產出」這些論文、而不是如搜刮財富般的「擁有」或「享用」這些論文。但是,事實上這些現象恐怕是學術精英透過掌控學術資源與學術苦力所致。

這個現象應該改變嗎?我不知道。大多數的學術精英,應該都是透過研究實力來逐漸累積學術資源的(當然也有一些是透過權力關係得來)。而頂尖實驗室中的學術苦力,也有不少人甘之如飴(例外當然也有)。

如果真要打破不均,大家會願意學術資源以大鍋飯的方式、無視科學家的研究能力而平等發放嗎?平等發放後,就一定能改變上述現象嗎?資源進入無能科學家之手,會不會連產出都看不到?而當學術精英沒有資源時,學生們會被迫進入無能科學家的實驗室,是否又會誤人子弟?

還是說,大家其實不排斥見到這種自然淘汰式的學術資源不均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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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oannidis J. et al. (2014) Estimates of the Continuously Publishing Core in the Scientific Workforce. PLoS ONE 9(7): e101698.

BBC: Top 1% 'own half global wealth' - Credit Suisse report

Piketty T. (2014).
Capital in the Twenty-First Century (Cambridge, MA: Belknap Press)

Wednesday, November 12, 2014

笛卡兒與第三眼


松果體(pineal gland)是大腦中一個綠豆般大小的結構,大概位於腦部正中央,長得像松果,故得此名。

說到松果體,就不得不提一下法國的哲學家笛卡兒,就是說過「我思故我在」的那位哲學家。笛卡兒是一位「二元論」者,他認為,心與腦在本質上是完全不同的東西,腦是物質的、心是非物質的(類似靈魂的概念)。

而這兩種本質上截然不同的事物,是怎麼產生互動的呢?笛卡兒認為,如果我們觀察大腦的結構,其中大部份的結構都是左右對稱的成對結構,例如兩個眼睛、兩個半腦、兩個杏仁核等等,而大腦中唯一一個不成對的結構,就是「松果體」,因此,心與腦應該就是透過松果體在互動。

換言之,就是大腦可以透過松果體和非物質的心靈互動交流,或者反過來說,心靈可以透過松果體操控大腦。


不曉得在17世紀時,笛卡兒知不知道松果體的生物功能,如果不知道,那他若能活到今天並看到現代生物學的一些發現時,一定會頗有感觸。

松果體的功能之一,就是根據眼睛所接受到的光線變化來調節體內的褪黑激素,並藉此控制四季以及日夜生理時鐘。

它還有一個特點,就是在演化早期,松果體似乎可以直接對光線作出反應。在一些爬蟲類身上,松果體竟然還會直接延伸到頭頂、開出第三隻眼。生物學上稱之為「第三眼」或「頂眼」(parietal eye)。

 


而且這隻眼有水晶體、視網膜,與一般的眼睛十分類似,有感光的功能 [1, 2]。透過「頂眼」,這些生物可以利用光線來調控生理時鐘、賀爾蒙以及進行體熱調節。


最近的研究也發現,棱皮海龜之所以可以精準的依照四季變化來遷徙,可能就是因為牠們頭頂有一小部份的皮膚沒有色素、且頭殼較薄,因此有助於讓光線直接照入松果體來幫助牠們偵測出四季變化。[3]


還有一個有趣的發現是,成人的松果體一般都會鈣化(原因不明)。

有些宗教和神秘主義人士會說,人們應該要透過各種方式來「開天眼」,去除松果體的鈣化,好讓松果體可以接收能量並發揮潛藏的功能。你相信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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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  Spencer, Walter Baldwin (1886) "On the presence and structure of the pineal eye in Lacertilia". Quart. Jour. of Micr. Science, vol. 27, pp. 165—238.

[2] Tilney F., Warren L. F. (1919) The morphology and evolutional significance of the pineal body. Philadelphia, (page 129)

[3] John Davenport et al., (2014). Pink spot, white spot: The pineal skylight of the leatherback turtle skull and its possible role in the phenology of feeding migrations.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Marine Biology and Ecology. 461. 1-6.